咦?

你带走的是我最好的武士

无题

双总长口嗨,无差因为CP向不明显,不当CP向看也可以




在军营的时候泽菲兰中过一箭,箭头不是平常的那种,如果贸然拔出,要带出很大一块肉;尽管他不怕疼痛,也要为他日后举剑的胳膊犹豫一会儿。那时候艾默里克已经不再拉弓了,只有成为正统的骑士他才能走到自己想去的位置,况且他也不打算成为吟游诗人,伊修加德没有吟游诗人,吟游诗人也不属于伊修加德。但泽菲兰身边,他仍然是用弓箭用得最好,最熟悉的那一个,泽菲兰不和他人打交道,可聚集目光的人总会被无形的力量靠拢,艾默里克端详他被箭头刺进的上臂,撕了一块布条让泽菲兰咬着,他用自己那种普通的箭头割开被这个阴险的武器咬得很紧的泽菲兰的伤口,再把它拔出来,割的时候流了很多血,艾默里克的头发上似乎都缠着经久不散的腥厚的湿气,泽菲兰只是咬着布条,直到包扎完毕,也一声没吭。他额头上冒着冷汗,创口是滚烫的,落下的雪也无法让颤抖的血红降温,此后几天,艾默里克都带着他从帐篷后面的小路绕到医生那边诊疗,泽菲兰认真地听着关于自己伤口情况的诊断,说到不影响用剑的时候他的五官松动了一瞬,说了一声谢谢。泽菲兰以为努力和忠诚就能带着他一步步走向他被期望走向的位置,他也的确比所有人都努力和忠诚,只要他的双眼始终注视着指定的那个前方,他的剑就可以一直挥动到正确的方向。做新兵的时候他用剑比艾默里克好,正式踏上骑士这条路的时候却败在了艾默里克面前,那是泽菲兰第一次和艾默里克对视,一种忘却了一切(他的坚持 或是身份)的眼神,才察觉最终决断的时候,艾默里克的双眼是盯着他的,或许一直盯着他,他没注意,因为之前他一直盯着他心中的那个正确的位置,这个位置可能是艾默里克的手臂,可能是肩膀,也可能是致死的左胸或脖颈,但唯独不是艾默里克。当晚艾默里克托医师给他送了药,医师带话说艾默里克阁下对您的能力非常钦佩,希望日后共事时能再指教一二。泽菲兰接过那瓶恢复药,不是他想象中贵族出身的骑士们常用的高级货,有点儿像才学会制作没多久的人自己弄的,和当初中那一箭,艾默里克从贴身包裹里匆匆掏出给他应急的药差不多。他讶异自己还记得,把这瓶药放在床头的抽屉里,没有用,如今他早就被配了很好的医师,这样的药,最初级的冒险者才会当做宝贝。 他追求效率,不吃这个人情,甚至这个人情在他眼里,差点变成一种胜利者的垂怜。再之后泽菲兰从脑子里抛弃了很多让他觉得累赘的事,站在教皇椅旁边的时候他连如何向哈罗妮祈祷的祷词都忘了,很多次和艾默里克在教皇厅长长的台阶上擦肩而过,艾默里克从上面走下来,他从下面走上去,前几次艾默里克对他点头微笑,后几次只有他们趋同的 凝固的脸,眼球只看着前方,不再往旁边移动。泽菲兰把艾默里克会动摇的的脸都差点忘了,要不是之后艾默里克冲进教皇厅,大概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地牢里,艾默里克移动自己套着枷锁的四肢,遭受刑讯后的他跪在地牢的地上,血把上一个人 或更久远的人同样在这里流的干涸的痕迹覆盖,这次换泽菲兰的头发里绕着浓厚而潮湿的血腥味道,锁链的声音响起来,艾默里克双手合十,对哈罗妮祈祷,这个举动让他显得可笑又狼狈,如果哈罗妮真的有听得见祈祷的耳朵,他早就不必受这么一番苦,伊修加德的人们早就不必忍受饥饿,寒冷,疾病,与这么多活生生的分离。也有可能哈罗妮听得太多了。泽菲兰低头看着他,举剑的时候他从不觉得负担,为了教皇连续处置好几个异端他连眼皮都不会跳动,可这时他的上臂居然生出一丝隐秘的钝痛,似乎那个在寒冷的雪夜被艾默里克挖出的箭头的残尸还在咀嚼他的肌肉。艾默里克问他你还记得最后一句祷词是什么吗?他问得很轻,只是声带好像被撕裂一样,沙哑得像耳膜被砂纸磨过。泽菲兰答非所问,让他不要再发出声音。隔壁牢房的犯人突然尖叫起来,然后发出沉闷的哭泣。地牢的门破开了。

艾默里克成为上议长之后整理办公桌抽屉里一些遗留的文件,他发现里面居然放着一瓶恢复药,看起来已经不能再用了,露琪亚问他是哪个来访者送的吗?他苦笑了一下说,是自己当初还在新兵营的时候学着做的。被谣言紧紧贴附的他不仅受着白眼,其实也受着一些人碍于这个血亲虚名的偏袒和照顾,如果他受了伤,必然有很好的药可以用,但他不喜欢这样,宁愿自己熬夜点着蜡烛翻医书,他不熟悉医学,最开始弄错药草,伤口发炎了好几天,之后做出来的勉强能用,可也很快不在新兵营待,不需要自己做药,去避免一些特殊的待遇了。艾默里克继续说,当时埃斯蒂尼安都嫌弃这个,他说还不如他自己用烧过的枪按着。所以我没给别人用过,除了一个朋友。艾默里克顿了顿:不过他应该也没有用。他用不到这个了。露琪亚,你拿去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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